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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 蚌焐真珠,以美回应——如果你选择静美如昆曲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4-09-06  作者:shunzi  浏览次数: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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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们寻求着精神世界的慰藉,寻找着关于怎么与这个世界相处的答案,一遍又一遍拿把废钥匙敲打着厚厚的墙,殊不知关于生活,关于信仰,关于安宁,我们的祖先,早已悄悄在流淌千年的民族血脉里留下伏笔。如果你稍不留意,错过,就错过了。仿佛蚌焐真珠,沙砾落入蚌中,经过了岁月反刍的疼痛,用自己的体温,终将坚粝的沙子焐成了真珠。


岁月失语,如果你感到要向这个世界表达爱太过跌跌撞撞幽微困难,不妨就蚌焐真珠,以美回应吧——静美如昆曲:


图为2012年电影《柳如是》中万茜饰演的柳如是唱《牡丹亭?惊梦》中的【懒眉】


古人的日月山川,是明心见性,可以拿来相处言怀,寄托情志的。一呼一吸间俱是与大地山河的交感呼应。如今却行不通了,你要用力呼吸,一不小心便被沦为人肉吸尘器。隔着厚厚的雾霾,对面未必相识,更不要说明心见性了。无论是将昆曲视作是文艺高雅的标榜,亦或是时尚风潮事件,说昆曲不接地气,俱是还没有领略昆曲真正的气息。沧桑俯仰六百年,浮浮沉沉,随物宛转,受尽委屈,依旧静美如初,一以贯之的,便是它一息尚存的气息。

诗言志,歌永言。昆曲最繁盛时的文人唱和,大抵相当于现今的卡拉OK消遣。每个人有自己的保留曲目。


昆曲唱腔要求“功深熔琢,气无烟火”。今人恰恰最充盈不缺的便是这“烟火气”,简而言之即是人们在浮躁生活中无能为力地说着“浮躁”的浮躁。毛饮血茹是烟火气,盲人摸象是烟火气,火候不够急于彰显是烟火气,太过用力也是烟火气。更可恶的是把呛口的烟火气来作为个人腔格甚至艺术风格的,以放挞为豪迈,视轻浮为灵佻。

我们寻求着精神世界的慰藉,寻找着关于怎么与这个世界相处的答案,一遍又一遍拿把废钥匙敲打着厚厚的墙,殊不知关于生活,关于信仰,关于安宁,我们的祖先,早已悄悄在流淌千年的民族血脉里留下伏笔。如果你稍不留意,错过就错过了。光是水磨昆曲的“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就足够我们汲取一辈子了。

图为《VOGUE》第178期 百年专辑:戏剧大家解读经典扮相


而昆曲的水磨,也远不止于在唱腔声论上。每一句唱词皆是从诗出发,千百年来案头文学的极致微缩。写意含蓄,却饱满深刻。说戏剧是“有规律的运动”,对应到昆曲,便是对节奏的拿捏,对情感宣泄的控制。或许你诟病它言语晦涩,却正是须字字如千斤似的橄榄,方有从心而出的诗的仪式感。或许你还会觉得情感表达不尽淋漓,然而淋漓尽意,未必就是达意,畅快地发力如同强弩之剑,只予人以兴奋,是一种完成,却不能予人启示,也便剥夺了对美的回应与回味。而昆曲辞采与唱腔上的水磨,是幽微绵渺,不绝如缕的,如秋日层林尽染的山林,画面是流动的,一点一点往天际蔓延,到最后与天色暧昧难分。

或许你会觉得生旦之情过于绮靡阴柔,却直见性命,兜兜转转桃李木瓜间恰见欲盖弥彰的真心。

青春版《牡丹亭》里的戏衣,杜丽娘的衣襟上的蝴蝶,柳梦梅衣衫上的花,却不止于蝶恋花的意味,更是“如花美眷”奈何“似水流年”——蝴蝶终究会飞走的,如你的,再美好的梦。它虽惘然,却不哀怨。正如柳杜梦中初见“是那(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如同刹那间见到了自己,心底是又喜又惊的。


恰便是“每一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朵花的灵魂,回来寻找它自己”,宝黛初会是如见久别重逢的旧相识,也即是这层意思。哀而无怨,合诗三百之旨。否则《寻梦》、《写真》还有什么动人可观之处。即便是疯魔如《烂柯山》的崔氏怨女,最终也还存有亮烈的羞耻,把怨气都聚拢在昏朦的痴梦背景里,全化作戏客的阑珊戏谑,戏毕也如梦寐的一阵唏嘘,像是从她身上窥见了自己的影子,却又在散场的热闹中腾空消解了,徒留下“一点情千场戏影”。

说昆剧传奇以生旦爱情戏为主,也只有昆曲这样宛转精致的花,承载得起千百个《牡丹亭》这样讲述至情生死的蝴蝶。花找到了它的魂,两相映衬,敷演传奇。

图为苏州昆剧院演员沈丰英、俞玖林的青春版《牡丹亭?惊梦》柳梦梅与杜丽娘梦中初见,“想看俨然”

当然,昆曲不止于生旦爱情,它亦有见故国满目疮痍,慨国仇家恨,岁月驱驰,一夜白发的伍子胥;望家乡去路遥,抑郁悲愤,化千军万马为一滴男儿泪,暗夜奔走的林冲;大江东去浪千叠,周郎赤壁,搵不尽二十年英雄泪的关云长;醉打山门,芒鞋破钵,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花和尚鲁智深……他们皆是负有一身悲郁,一腔热血无处诉怀,现世的拥挤里皆容不下他们,受尽天地委屈的孤寂英雄。


分明都是些经天纬地的盖世英雄,一声怒号,本可以日月山川都为之一震的,然而他们并未如山洪瀑泻般爆发,却或许只是一个“抡手冲冠”,一个怅惘的“落花”,一声且为之奈何的长叹,一个拂袖顿足,甚至禁不住泪千行时,也只是以须遮泪或以袖拭泪,将无法疏瀹的抑郁委屈和着英雄泪一并掩埋在哀婉绵渺的动人曲词中,草蛇灰线般为后人埋着伏笔,留着慢慢发力,好永远有说不完的传奇故事,永远有诉不尽的嗟惋叹息。

图为计镇华、谷好好版《浣纱记?寄子》,“清秋路,黄叶飞”,父子泪别,竟成永诀


说昆曲只是一味的哀婉缠绵。殊不知这样的柔美哀婉,亦是如书法笔势的舒缓流畅,却分明力透纸背,是“千斤拨四两”的力与美。仿佛蚌焐真珠,沙砾落入蚌中,经过了岁月反刍的疼痛,用自己的体温,终将坚粝的沙子焐成了真珠。


岁月失语,如果你感到要向这个世界表达爱太过跌跌撞撞幽微困难,不妨就蚌焐真珠,以美回应吧,如昆曲这般——砾石千秋万代化而为磐石,磐石上再生出苔藓来。等待时间反刍时间的微响,又不觉演历过多少时空之后,忽然有一天,蓦然回首,嗳,一朵小花,就开在那儿。相看俨然,却心底一惊,如发现了自己似的。


『未完待续』


撰稿:王静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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