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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人书法 新文人书法创作管见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4-08-31  作者:shunzi  浏览次数:395
核心提示:内容摘要新文人书家,有着新的知识结构,但必须加强传统文化修养,使书法不失高雅的书卷气。继承上要取法乎上,存精去腐。既要适

内容摘要

新文人书家,有着新的知识结构,但必须加强传统文化修养,使书法不失高雅的书卷气。继承上要取法乎上,存精去腐。既要适应当前的展厅效应,又要在有意创作的同时,来追求“无意于嘉乃嘉”的创作心态,这样才具文人性。作为新文人书家,作品更要体现自我气质和才情,创造出自我的、不失传统文化的、又有时代新意的书作。

关键词 书卷气 创作 创新

  随着时代驿车的前进,书法艺术进入了大发展、大繁荣的时期,爱好书法、参与书法创作的队伍空前壮大。由于当代人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或文科、或工科、或理科、或出国留学,知识涉及到了各个领域。而义务制教育,已消灭了文盲,最低学历也是初中生了。因此,只要是爱好书法,并参与书法艺术创作的人,他们的作品都可视为新文人书法。然而,书法作为中国文化的特有产物,经过了数千年的冶铸,已是灿烂辉煌,有着严格的内在规律和强固的传统原动力。如何达到既有传统意义上的文人书法和现代意义上的新文人书法,这是非常值得探究的问题。

? 一
  作为新文人书法,必须保持传统的“书卷气”。这“书卷气”是书法作品透露出来的高雅清逸的气息,是书家通过读书而透悟、流露在书法中的意蕴和风度。书法之所以能够千年而不衰,是因为与丰富复杂的人的精神气质、学问修养所紧密相联的。古代书家都是有深厚传统文化素养的。传统诗文重“风骨”,书法亦重“风骨”;传统诗文讲自然、凝炼、含蓄之美,书法亦重自然、凝炼、含蓄之美,这是传统哲学、美学思想在文学艺术上的相通之处。儒家的中和、道家的自然、释家的妙悟,对传统书法的审美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书卷气”是书家“读书破万卷”而潜移默化在书法作品中的精神因子,是书家的心境、气度、修养诸方面积累的结晶。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文化教育到今天已成为专门的学问,新的文化教育大半是科学知识,学习外语又占据了许多时间,大多数人只能靠业余时间来补习这方面的欠缺,何况所得还甚微。因此,现代书家的知识结构、文化修养是不同于古人的,对书法传统中蕴含的丰富内涵要全面地理解和把握,正是新文人书家面临的迫切任务。
  当前,一些人在习书及创作中,取法乎下,对象是工匠墓刻、残纸、以及刑砖、地契之类,这类书法形态稚拙、欲工不能、任性随意,缺乏文化气息,大都出于不具书法能力、文化程度较低的工匠之手,是简易粗糙的书写形式,其艺术内涵是欠丰富的。这些曾被古人所摔弃的,在久被遗忘的角落沉埋了数千年形式,正对上了当今不愿下临池功夫、耐不得寂寞,或被市场经济诱惑、急功近利的人的胃口,对其厚爱起来,形成粗俗的书风。书卷气的丧失,使书坛“不激不厉、风规自然”的恬淡书风少了,“秀气可挹”的清妍书风少了,端庄古雅、潇洒华美的书风少了,超然出世、静宓幽深的书风少了,而代替的是蓬头垢面的丑态形式多了,“金刚怒目、力士挥拳”的显露书风多了,“返朴归真”的孩童体多了,巨大字的表现书法多了,给人以修养浅薄、内涵苍白之感,有逞能使技之嫌,虽形式夸张,可气度狭隘,与书卷气相比,其间雅俗高下悬殊。成年人能保持天真固然可喜,但最灿烂的天真必然在孩童之间,今人摹仿古人,也是如此。陈方既先生在《中国书法艺术精神》一书中说:“古人不知有修养而自有修养,正如古人有真朴不求真朴,亦不知真朴之可贵。今人知道需要修养而难得有修养,正如今人已失去太多的真朴要求真朴,而真朴难得一样”,这是非常有见地的。所以,一个传统文化修养较深的书家,比一个只知埋头写字的人,不仅能更快、更多、更深地领悟书法艺术的要旨,而且在其书法创作中也折射出更深的内涵。
  当代书家已不是旧式士大夫的思想观念,有新的知识结构,要提高当代书法艺术水平,创造时代风貌,作为新文人书家如何继承书卷气这一优良传统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外界批评书法界“文人不书法、书法家不文人”的现象,主要是指书家匮乏传统文化素养,如果书法向浅俗低下的方向发展,岂不是艺术精神的一大退化。



  作为新文人书法,还须保持“无意于嘉乃嘉”的创作心态。书法不仅在字形结构上有“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形式美,而且更具有书家在挥运而成的不同形质的点、不同情趣的意象,及由此得以构成既生动又富韵律的“无形之相、无声之音”。书法是一次性挥写完成的艺术,既展示出书家随心所欲而不逾规矩的技巧工力之美,又透露出书家的情性、修养、气质和审美观。刘熙载在《艺概》之《书概》中说:“笔性墨情,皆以其人之性情为本,是则理性情者,书之首务也”。当接触到富有艺术性的书法作品时,首先被强烈感染的是作品的精神气息,而这种气息,是建立在书家训练有素的高度艺术技巧基础上的,还建立在书家有相当文化艺术修养的基础上的,又要在“达其情性、形其哀乐”的状态中方能挥写出来,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艺术思想。书法的实践经验无数次地告诉书家:“惨淡经营,刻意求之”与“信于挥毫、无意于佳”的客观效果常常相反,愈是小心谨慎,愈写得拘谨,达不到理想效果,连书家本有的工夫修养都不能反映出来。从汉代蔡邕的“欲书先散怀抱,恁情恣性,然后书之。若迫于事,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到宋代苏轼的“书初无意于嘉乃嘉尔”的创作精神来看,古人都是要求书家心理放松,没有精神负担来作书,切勿为书而书,刻意求之。可是,这种书法创作方法随着专供观赏的形式出现,开始逐渐减少,直至到现代的展厅的展览效应下,可谓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古代没有实用书法与艺术书法之别,其实用性一直伴随着人们的日常生活。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作品来看,文人不经意挥写的信札、笔记、文稿等,要比专门书写的墓碑、对联、中堂、屏条随意的多。虽然古人书写的墓碑、对联、中堂、屏条带有很强的创作色彩,可是“迫于事”的心理负担与现代人相比毕竟要少的多,是以情感的自然流露为主要创作方式。但是,到了现代,在展览、投稿、参赛获奖的利欲催动下,或为布置、销售而专门创作的作品占有着相当大的比例,书法发展到今天其实用性已是微乎其微,纯粹成了艺形式。为了追求作品的理想效果,有着比古人多几倍甚至百倍的创作意识,“无意于佳”几乎难见。从历史上评论书法来看,一代一代的人都说时书不及前人,这其中带有的迷古偏见不谈,似乎是一个不可解的怪题,其实这就是创作意识一代比一代强的原委。这既是书法艺术发展的必然,又是新文人书法创作面临的一大障碍。
  从当前的书法作品来分析,视角重点都放在了表现形式上,偏重于笔墨的安排,偏离了“抒情达意”这一本质。有的人为写好一张作品,刻意为之,一写不成再来一遍,直至认为“满意”。有些人为参展准备作品,一张作品连写数日数月,花费数刀宣纸不惜,如“兰亭序”、“祭侄稿”、“黄州寒食诗帖”等草稿之作已不复存在。一些人对书法的基本技巧还不甚了了,而去追求天趣、稚拙,故意将字变改形态,有意经营位置。有些人为追求效果,在纸张上做文章,虽然是为追求一种形式效果也未尝不可,但总有制作之嫌。再则,从书风而论,以“丑”态出现者,固然是对妍媚书风的逆反,可难以称人意者,自然、朴拙之气已荡然无存矣。所以,非实用性的书法,本应是信手率意的,但一旦加上了功利色彩,或为标新立异、或为名为主题创作,那么,就给心理上增加了沉重的负担,把抒情写意的创作方法,变成了刻意为之的制作手段,违背了书法艺术精神。也可以说,当前的书法创作,已没有“无意于嘉”的古人的环境,要写作品大都是有意的,作为新文人书家如何使书法作品在有意中能抒情达意,进入“无意于嘉”的真境,也是考验新文人书法能否达到高深境界的一个方面。



  作为新文人书法,必须体现自己才情和个性风貌,进而创新。书法艺术风格的形成,决不是通过一般意义上的“入帖”和“出帖”就能实践的,任何一位书家都是生活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其创作思维必然受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风俗等因素的影响,具有着时代赋予书家的感情色彩。从历史上看,当一种审美倾向满足不了社会需要后,就会引出审美观念的变化,从而引伸出探索、引伸出艺术风格的创造。这其中,探索和创新不会无止境地发展下去,经过淘汰,有的会被扬弃,有的则进一步发展,得到发展的风格达到顶峰后,就会形成模式,于是就开始衰落,再有新的风格来代替,从而形成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的时代风貌。时代风貌是一个大氛围,而其中又有许多流派,各呈丰姿,在各个时代争奇斗艳,有的则昙花一现,有的则成为照耀千秋的璀璨明珠。
  继承传统并非易事,而创新更非易事。历史的经验告诉人们,传统的精髓在于不断地发掘、创造那些美的形式和精神,继承是手段,创新才是目的。书法的创新,都是在那些原来形式的基础上,不断地对其进行改造,使之升华的。颜真卿是新的,他把握了传统脉搏,开创了一代书风;黄山谷行书是新的,他把柳公权楷书穿了件挥袖的长袍;宋徽宗是新的,他把薛稷再削瘦了一些;赵孟頫的复古是旧的,但他的“古”变成了元代的新;祝允明是学张旭的,但他写的萧散宕荡;王铎书法气势夺人,把明人尚势意识发挥的淋漓尽致,而又无不是传统的。所以,创新的结果,使传统形式在内涵和外观形态上都发生了许多变化,这是书法发展的规律。能继承传统而不违背艺术的客观规律,能创新而不悖于时代的审美风尚,这是阐发创新的必然和对创新的根本原则的规定。
  就当前书法创作来看,一些人继承传统淡漠,而将精力化在追赶时风上,对一种潮流的兴起,不假思索便积极投入,某种书体走俏、获奖,便调头转向,趋之若鹜,不能坐下来冷静思考和潜心研究。不论是对前几年的苍茫野犷之风,还是近年来时髦的“二王”式的俊丽小巧之风,尚未探其利害得失,就群起而尽情仿效,这种书法创作方法,不是继承,而是一种浮在浅层的摹仿,看似追求“精典”,实则违背了创新精神。有的人从古代碑帖中随便找一个冷门的对象,以冀学上数年即可成家。其实,在继承过程中,学书者必须对所研习的对象要进行艺术开拓的价值的研究,其书是否与自己的情性、精神气质是否适宜?还要看自己对原碑帖的理解、提炼和升华的程度,是否能溶进其他风格和自己的风格?是否能体现自己的审美追求?以及这种追求是否能得到社会的认可,体现时代精神?此正是文人书家与书匠的分野。作为新文人书家,还需要不停地自我调节。不仅仅是对古代法帖的选择,更包括对时代书风的辨析、对个人优长的发挥和缺点的克服。个人风格的形成,要有深刻的思考:自己需要汲取什么营养,需要怎样和古人、时人拉开距离,以寻求自己的位置,确立自觉的风格意识。若不明价值取向,只顾追随时风,就失去了自我。每一次全国大展后,就有一种新的创作势头出现,从好的方面说,是一种追求;而从另一角度看,是取悦时好。多年来,走过的师帖、师碑、学简、寻丑、仿手札之路,就不难看出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技法、形式的追随了,这是值得新文人书家深思的。
  因此,作为新文人书家,必须体现高度自立性和表现自我气质个性的创作,才是高层次的创作,也就是创新。这种创新是在其表现形式技巧诸如用墨、结体、布白等多方面均有历史的继承性,这是师古而获得的。而在风貌上,对前人和时人的成法决非套用和再现,而是溶化,进行变通和再创造,从而逐步创立自我的、具有新的审美价值的书境。同时,形成具有一定创新意义的、体现个性的、体现时代精神的、体现有更新了的文化内容的、突出自己才情的新形式——这又是真正的新文人书家要化毕生精力去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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