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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里走,向外走”第二期沙龙对话文本艺术家对话艺术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4-08-31  作者:shunzi  浏览次数:523
核心提示:“向里走,向外走”第二期沙龙对话文本艺术家对话艺术家(第二次沙龙对话节选)林士杰: 我在想,刚才说的那些,也就像我自己关

“向里走,向外走”第二期沙龙对话文本艺术家对话艺术家

(第二次沙龙对话节选)

林士杰:

我在想,刚才说的那些,也就像我自己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被规则化,就没有所谓的偶然,就是一步一步这样子走。

林士杰 你是服从规则,还是敬畏生命? 综合材料 可变 2021年

上一次提一个议题“我不是艺术家”,我自己的想法,我对艺术家的理解,假如抛开我是一个艺术学院出来的,我现在被拉进这个展览,要做一个作品,做出一个议题,作品会有展示,贴上我的名字,会有一个标签,观众进来之后,看到名字和标签,就认为这是一个艺术家,是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并不了解你是不是真正艺术学院出身的,是不是学艺术的,或是什么都不是。这个时候观众已经被环境的规则圈住了,这就是一个艺术家。基于这一点,我提出一个“我不是艺术家”。这也跟我目前的处境有关系,我毕业了两年,就暂停了创作,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进入创作的状态。

我现在会对规则这个东西进行一个思考,包括我做的作品也一样,向观众提一个问题,“你是服从规则,还是敬畏生命”,所以我借用了薰衣草,就把它挪到空间里面,薰衣草本身是属于喜阳的植物,它是需要常热的植物,因为规则赋予它的身份,变成一个艺术品,因为这个身份失去阳光,可能会枯萎,甚至死掉。面对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当你看这个问题,看这个作品时,你是觉得在这个处境下,这就是一个作品,需要被捧在这个位置上,需要我们去欣赏它,尽管它慢慢枯萎,甚至枯萎也是作品的形式。还是觉得这个规则伤害到生命的本身,这个规则是有问题的,需要把它搬到阳光下,让它更好地生长。

为什么关注这个问题,因为我本身觉得在我们的生活中,存在太多的条条框框,很多时候,有了规则之后,规则是不是具有权威性,是不是我们只要遵循着一步一步走就对了?这样的话,慢慢的人就变得麻木了,丧失了自主的思考。而如果这个规则是有问题,势必会对我造成一个伤害,那我是不是还一定要去遵循。


陈得仰:

其实我觉得我很难单独去解释这一件作品,我目前的状态是一直想去尝试去建立自己的知识体系,我现在看了很多作品,包括了很多艺术家的作品,很多时候是没有话语权或是建立在模拟的情况之下的。我有时候在问自己,真的是热爱和兴趣的前提下,一直在坚持么?这种坚持是很困惑的,怎么样做,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做都可以找到你的模仿者,都可以找到老师的方法论或是模仿的哪一个艺术家的影子。我一直在深究,就是为什么老是找不到自己,我后面发现,我看的书,思考的方式都是从国外、老师那一辈,老师也是从国外的哲学体系那边过来。回顾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对传统这一块重新感兴趣,因为在工作室跟朋友讲传统,他们都很鄙视,说怎么你还做传统。我很深究地问我自己,我想知道我的根源在哪里。我就回过头去想,重新去看那些,比如看《历代名记》、《画论》,重新了解传统是什么东西,我自认为我没有传统了。除了生活习惯有某一些是所谓沿袭了传统之外,对传统真的不了解,很多时候在电脑里,因为经常会储存一些数据和图片,我就想,传统这种东西,我认识了,理解了,它可以是一个庞大的资源,是一个可储备的数据,这个时候,因为我毕竟不会去传承它,也不会去发扬,顶多就是去认识,认识之后,就结合当下的生存状态和经验,重新去解释或是看能否以自己的眼光或是自己的想法去看问题。所以更多时候我是想借用这种重新的知识储备去建立自己的方法论,因为我觉得年轻这一代人的方法论都是沿袭上一辈,我已经知道怎么去玩,已经不好玩,怎么玩都会是一个模仿者,一个作品的呈现方式,很难有自己的面貌。为什么讲有些展览没有意义,因为文化的底蕴不足,看不到本质。假如没有自己的储备,自己提出的问题,可以追溯的根源不是中国人的根源,是外国人某一个理论体系之下的,是挪用他们的东西,或是你受的某一位老师的影响,可能上一辈是受印象派的影响,但中国目前或是当代艺术更多是需要创造力,更多时候是需要你有自己的东西,才有创造的能力,假如你的东西都是来源于其它人,创造力永远是模仿的创造力,很多时候是山寨版的创造。因为生活在中国,我们对中国文化还不了解,而去了解不熟悉的国外的体系,这样顶多就是一个模仿者,没有一个创造力。我这几件作品是在我研究生时就一直在探索,但或者是到了研究生毕业的阶段,才想明白了一点的事情——怎么建立自己的知识体系。想起在之前一直摒弃的东西,从读本科到现在,不会很自觉了解这些传统的文化,而是一直摒弃它。我经常跟朋友举一个例子,有两本书,一本是外国的,一本是中国的,很多时候我们往往都会拿起外国的书先看。为什么会这样?中国多好的资源,为什么不用?或是中国那么好的资源,为什么到我们这一代人,就会摒弃它?所以我在想,以重新的方式激活它,跟上一辈60、70年代的人是不同,因为整个成长环境是不一样的,那我们又可以用成怎么样。我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思考方式,理论比较初级,可能结合的不是很好,但现在就是这样的思考方式,包括我的毕业论文都在探讨这样的东西。

陈得仰 《我去,车轮被陈得仰拿去当艺术品了》 250200cm、150150x150cm 综合材料 2021


陈锦潮:因为思考的方向挪到传统的文化元素,但是我又不是那种想去认识并传承、继承的方式,而仅仅只是认识,就目前来说,因为没有一个很深入的学习,所以现在认识它们的时候,更多只是做一点数据,一种可以挪用的数据,比如现在挪用的“墨”只是很普通的材料,我只想这种元素,在目前的思考模式下怎么样去应用,或是怎么样去创作。我现阶段思考的跟之前绘画不同的地方就是从平面转到密集、材料这一块,尝试可以直接去把它转移出来。我觉得我现阶段的思考还没有达到深入的转化,只能是比较直接去挪用进来,看是否能够激活,假如从形式、内容、观点可以结合得了,我想我对传统这一块的研究就够了,或是对它的兴趣就到此为止。之所以还继续做,是还有可做的元素没有用到,或是可用的资源还没有去激活,所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去研究,慢慢深入跟我的生活经验、认知、体系结合起来,某一天出现一批作品可以把这几者之间结合得很好,可能就会转化我的兴趣点,因为我觉得对传统或是各自思考的模式或是各自思考的方向,一定是在陌生感的前提下才有兴趣点,当你非常了解、透彻的时候,已经没有兴奋感,就会转移你的关注点。

陈锦潮 《水?墨》 可变 水墨 2021


王磊:好的造梦者可以给别人造豪华的梦、奢侈的梦,或是贫穷的梦,我觉得我天生就是艺术家,我不是自大。做出东西以后,是不是艺术品,这是你看的,我做的是你没有注意的东西,我放大,带来新的视觉和体验感。比如做爱,双方都爽,因为彼此都需要互相帮助。艺术和观众也是相互刺激、接触的东西,你爽,作者爽,观众看着也爽,达到一个“共爽”。

王磊 《孕育方程式》 100150cm 综合材料 2021


刘柳:我提出的议题就是“该做什么,和该怎么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这两个东西。其实也很简单,第一个问题就是在现在这个体制下,其实很多束缚我们,应该去做什么,让别人来告诉我们,这是个比较讽刺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该怎么做好现在我们该做的事情,这也是非常重要的。起码知道这一点,我们还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这一张作品只是一个试验,跟之前有很大的区别,而且这一张作品应该还算是没有完全完成的,因为我想在上面做更多的尝试,到最后成什么形状都不知道,可能很多年以后都在改那张画,那是一个试验品。

刘柳 《鸦》 200160cm 布面油画 2021

对于画画来说,如果把画画当做一个事来做,其实挺累的。其实我比较喜欢画插画或是跟我在小洲的大学老师去涂鸦,他们做的那些元素,会让我自己感觉到很爱去做,很爱去参与,有参与感,而且做的时候感觉很开心,不像我平时在创作的时候,其实算是枯燥的。我想做一个没事找事做的人,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以后更想做一个手工作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一定要画画或是怎么样。


皮道坚:

对你们几个人的作品我都很感兴趣,都是有意思的作品。来的车上,跟亮新谈,他说有感于现在策展人在当代艺术中的身份和地位的一些问题,他在探索,跟一些朋友在一起探索,找到一种新的机制或是方式,还谈到了观念,艺术家有了观念以后该怎么样,观念该如何如何。我说前一阵子接受采访,主题是“当代艺术家不全是观念”。我们有共同的语言,这里都是很年轻的人,我年龄大你们很多倍,很荣幸你们接纳我,跟我一起聊天谈话,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想谈的是,根据你们刚才讲的,现在实际上是讨论一个知识生产的机制,如果我们把艺术当成一种知识生产,当代艺术就是一种知识生产,当代艺术就是不断地扩展人的认识领域,扩展人的认识能力、感觉能力,从而感觉艺术的疆界,当代艺术应该起这样的作用。拓展是常识的突破,常识的东西恰恰是很多谬论的东西,每一次人类社会的往前推进,人类的进步和发展,都是对常识的突破。

当代艺术家说,艺术家会有天生革命性、艺术反对媚俗,这是当代艺术和传统艺术最不一样的地方当代艺术正因为有这样的一种特性,所以是知识生产力里面是一个最主要的力量,我们如何让艺术生产、知识生产这样的机制更好发挥它的作用,刚才亮新也谈了,说我们的当代艺术和国外当代艺术相比,我们落后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是中国人不聪明,并不是没有欧洲人、美国人聪明,而是我们的机制有问题。我们要探讨一种机制,当代艺术的机制,不光是中国有,全球都一样。策展人的权力,权力是可以腐蚀人的,策展人被腐蚀以后,有那么大的权力,我要谁参加展览,就可以参加展览,就会有潜规则。刚才说到的导演,有的导演就是这样。怎么样避免这个机制出现这个问题,或是找到一种机制,监督策展人的权力,或是不要让策展人的权力那么大。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关系,策展人、批评家、理论家、艺术家应该是知识共同体,你们看我80年代写的文章,我谈批评,我说批评家不是艺术家的教练,也不是艺术家的指导,不能告诉艺术家怎么做,不能说艺术家做得对,做得不对,如果这样,那批评家自己去做艺术家。所以批评和艺术的关系,是一种相互激励,相互刺激,然后相互碰撞,相互深发,产生火花的。所以策展人、批评家、理论家、画廊从业者、艺术家,是一个共同体,大家各司其职,每个人发挥自己的长处,比如我是做理论的,我阅读很多,我看事情很宏观。而艺术家是重感觉,艺术家是人类里面这样一种人,感觉非常敏锐的人,最能够感觉到生存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的文化出现一种什么问题,或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比如印象派发现光和色的问题,艺术家就应该发挥他们的特长。

我认为策展人应该是有操作能力的哲学家和思想家,应该是这样一种人,艺术家是感觉非常敏锐的人,那种敏锐可以启发我们的思考。在国外的现代哲学认为,现代艺术和哲学艺术是当代艺术的前沿阵地,是由艺术家的启发产生出来。如果大家认同我说这个关系,这个问题就好解决。当然,也不好解决。社会有很多潜规则,任何一种新的东西出来,都要跟潜规则进行对抗和博弈,才可以找到你自己生存的空间,才可以茁壮地生长,就需要大家通力的合作,经常的沟通,找到一种方式。现在国内的现象,为什么策展人的权力这么大,就是因为很多人做展览,只认策展人。艺术家,有很好的作品,也有很强烈的创作冲动,但是找不到地方去实现他的作品,展示他的作品,传播他的艺术理想。还有一些,因为现在正是艺术泡沫化的时代,房地产不行了,金融不行了,今年大量的钱涌向艺术,权力会腐蚀人,金钱也会腐蚀人,所以很多艺术家向钱看,就做不成艺术家。先赚一点钱,把钱赚到了,再来做艺术家。绝对做不回来。我虽然没有像你在国外生活过,我去过国外,交过国外的朋友。国外的艺术家,就是纯粹热爱艺术,并不是把艺术当成敲门砖或是把艺术当成一个工具,打一份工就是为了做艺术。最好的老师就是热爱,就是兴趣。对于我来说,我搞理论,我喜欢做理论,我喜欢思考,我觉得艺术评论可以把我对哲学的爱好、戏剧的爱好、文学的爱好都综合起来,我热爱这个工作。前一阵子有人采访问我,假如让你再来选择一次,你做什么?我说还是选择做艺术批评家,采访的人说我是采访的人里面唯一还愿意做这个的。首先我觉得今天看了让我感觉很新鲜的展览,让我感觉很有兴趣,这是个很有问题追问的展览,会有我一些启发。

我很高兴婷婷是这个展览的策展人,她一直很主动的跟我联系,她很努力。这个展览不错,我也很高兴,今天谈的话题也是跟我想的正好有一些不谋而合。每个人做好每一个人自己的事情,认识了自己,我有什么特长,就做什么样的事情。如果有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一起做一些事,这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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