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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书法家“沈鹏”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5-11-06  作者:shunzi  浏览次数:956
核心提示:编者按:沈鹏,书法家、诗人、评论家、教育家……太多的身份集于一身、其实他是一位真正的文人、载道者和具有使命感的国学倡导者

编者按:

沈鹏,书法家、诗人、评论家、教育家……太多的身份集于一身、其实他是一位真正的文人、载道者和具有使命感的国学倡导者,他像一盏明灯指引着后学者。值此新书发售之际,带上一句轻声的问候,沈先生您辛苦了!

自序

沈鹏

  人对事物的兴趣,最初常处于朦胧的直觉。我在少年时代喜欢“创造”二字,觉着好奇,有点神秘。其中的奥妙,随着年齿渐长加深了认识,但永无止境。

读诗,从幼时开始,许多内容不懂。即使明白如话的句子,理解也停留在表面上。现在回忆,最感兴趣的倒是那节奏和韵律,朗朗上口,易记易读,吟诵起来,有一种与人的内心相协,与天地同在的感觉,虽然我那时不可能用这等语言表达。

  说我写毛笔字起点早,从五岁开始。其实那年代的学子都一样,进入学堂就写毛笔字。同学怪我不爱把毛边纸叠成整齐的格子。描红往往出界。还有,居然误认为“曹素功”“胡开文”的墨是最劣的,磨起来非常费力,像块石头不出墨汁。后来才悟得,原来我那时用的墨是伪品。至于市场上许多字帖,或伪或劣,印刷粗糙,我不喜欢,但说不出,不敢说,我内心不喜欢的应当说是那份“气息”。不过,我对书法、绘始终爱好不倦。初中上课时,曾私下反复琢磨传为岳飞草书“还我河山”四字,弄清笔序脉络,非常艰难,有几个星期之久,用铅笔仔细临出,那份意外的欣喜,非言语所能形容。

  待到进入诗词与书法创作,已是不惑之年。回想在此以前潜伏着创作的意识,不过是被压抑的。为什么没有形之于外?原因很多,其中有一项是我事后意识到的。原来,我喜欢自由、民主。幼时托人抚养,在有病的情况下,被强迫灌输带毒性的药物,苦楚到了生命的极限。我从生命的最初阶段起就面对人性之恶,然而我却发扬了善的一面。牢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读“五四”诗歌、散文,读鲁迅小说、《红楼梦》,十六岁那年主编《曙光》第一期,我写了专论思想自由的文章。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到二十多岁,忽然一个外来的观念进入头脑——“驯服工具”,像铁石般锲入,势头很大。我大惑不解,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工具,并且无可置疑地加上“驯服”二字?我陷入彷徨、苦闷,但是在强大的外力面前终于显示了软弱,以扭曲的心态接受了这么一种观念:为了伟大的目标(不管它具有实在性以及被理解与否),个人成为工具是理所当然,毋需辩驳。在此前提下,不要怀疑现存的一切,尤其不要独立思考。“强扭的瓜不甜”,但我终于接受了现实,被“打造”成工具,并且不失驯服。往后我看到了,在“伟大目标”的名义下,可以将人当工具,可以不择手段,不惜良心,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一切,都是使人异化以达到预期目的。

  也许是物极必反,随着大环境的变化、实践中不断反思,我又经历了一番痛苦的历程,终于确信人应当回归本体。把被扭曲的观念折回来,赋予新的更高一层的认识,经过许多艰难,反思,自我解剖,否定、肯定、否定……思想逐渐解放,当然只是相对意义而言。

  但就是这样,至少敢于坦露心胸,排除枷锁,也不把诗词、书法视为“四旧”,而进入了艺术的审美境界。

  以上,在我来说出于真性情。对早先的基本功,我一向不满意。唯有“诗言志”“书为心画”才是我进入创作的动力。以此尽力弥补生活贫乏、读书不足的缺点,东搜西找,翻箧倒柜,使语言成为思想的直接现实,还必须是诗和书法的语言,是自我的诗和书法的语言。创作过程与探索过程一致,语言表达到何等程度与心志的高度趋同,《毛诗序》中“诗者志之所至也”与“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志”与“情”义同,“志”如何“至”,必须“形于言”。细味这两句名言,受益无穷,论述的深刻在于切中根本。《毛诗序》说的是诗,作为“心画”的书法,以形式美为特征,笔画是基础,基本道理与之相通。

  古今有些画家,兼长书、印、诗、文。当画名鹊起之后,好说自己诗为第一。至少从徐渭到齐白石都曾有过。人们以此作谈资。我想其中道理,大概不外两点:第一,画有了名,生怕掩盖了其他方面的名声。这样窥测前人,似乎有点“入俗”了。第二,画家、书法家创作书画作品的同时,觉着言不尽意,艺术的语言不足以充分表达心志,于是寄托于表现力丰富的诗,结合书画,进入新的境界。作诗确实费心力。为了吟安一句、一词、一字,费很多苦心,还未必被人知晓。“吾诗第一”,大概缘于希望读者重视、理解,不要负了这份苦心。我有两句诗:“废纸三千犹恨少,新诗半句亦矜多”,写一种自我感觉。要相信,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淹没,经得起历史的检验。“下笔作千秋之想”的精神是可贵的,毋需计较千秋之后的具体情状究竟如何。

  诗、书的“言志”与“心画”根本上一致。扩大来说,与中国艺文传统也是一致。连同“情”“意”等等,大体在一个层面上,具体运用的时候会有差别。诗的节奏、韵律与书法可以融通,所谓融通,不是生搬硬套,而是个性中寻求通感。“一波三折”在诗书中都离不开节奏、韵律,但诗发于音,书成于线的运动。“虚实”,诗书都以虚更可贵,但“虚”不是“空”,书法的虚实不同于白与黑,“疾涩”不同于快慢,书法创作的这类概念也可以引进诗的创作。艺文的融会贯通是一个高境界。我想融通的汇合点应在潜意识深处。好诗,常常是最强的感性直觉与最高的理性思维碰撞的结晶。此中三昧,还需要深入研究,创造性思维不可怠慢。


  本书《三馀笺韵》,选辑多年来在《中华诗词》《艺术沙龙》《文艺报》发表的自书诗百首,可以看作文物出版社出版《沈鹏书自作诗词百首》的续篇。不过这回印制、装帧多考虑普及。诗书结合本应双全其美,本书所收却难得完璧。有些自认为较好的诗没有以手札留存。还有多年发表在其他报刊的作品至少多于本书一倍,没有收集原稿就作罢了。由此一项小工程,也体会到“不如意事常八九”的老话。

文章写完,想起最近友人赠笔,因作七律一首,抄录如下,与读者共赏:

小大由之两自如,颂恩加罪切时需。

毫毛驯服随心使,工具循良任性呼。

识字催生忧患始,诵经打造睿思除。

在齐太史贵操守,寸管身微独展舒。

二〇一五年三月乍暖还寒日

汪家明(中国美术出版总社社长)

  古今书法名作多为楷、行或行草,延绵百家,各具风骚;唯草书寥落,两千余年,名家不多。然书法之为艺术,表达情感、意境、韵律、线条勾连、布局疏密、无意间的奇崛和妩媚……草书之作堪称极致。沈鹏先生曾说:“世间运动着的事物是美的,高速度、剧烈的运动,往往带有神奇、壮美的色彩。以怀素的大草千字文与小草千字文相比,虽然都达到高度艺术成就,但大草千字文上下相连,大小错落,笔画萦带,行间穿插,更具有令人惊骇、紧张而出奇制胜的美感”。显然,草书对于书家来说,有着特殊引力,但又是一道仰之弥高的门槛。即便是沈鹏先生喜欢的傅青主那幅《赠魏一鳌书》,他将复制件挂在家里多番赏析,发现最少有三处败笔,“有的字一笔用不好,就再描一下,但描的速度很快,一下不行,很快就再来一下,本来这一笔应该短的,他一下写得长了,但他继续写下去,在别的地方寻找协调,这样有了另一种完美,似乎也别有味道”。沈鹏先生从不惑之年始,倾力的主要书体,恰恰就是草书,这与他那儒雅风致和文弱身骨形成对比。他自知,“真正的艺术家,要善于从历史的坐标上找到自己的那一个点”。我敢说,从年轻始,他就有着鸿鹄之志,瞄准了最难、最高的那个点。如今沈鹏先生早已是世所共知的草书大家了。

  沈鹏先生写诗和作书几乎是同时开始的,诗书双修,相得益彰,“字外功夫诗内得”,既讲究传统章法,又看重个人风骨,尤其推崇“诗言志”“书,心画也”的经典格言。他的艺术精神,承续古人神髓,又能似古异古,趋古变古,以古为鉴,出古为新。四百多年前,徐文长在《叶子肃诗序》中说:“不出于己之所自得,而徒窃于人之所尝言,曰某篇是某体,某篇则否;某句似某人,某句则否。此虽极工逼肖,而已不免于鸟之为人言矣。若吾友子肃之诗,则不然。其情坦以直,故语无晦;其情散以博,故语无拘;其情多喜而少忧,故语虽苦而能遣;其情好高而耻下,故语虽俭而实丰。盖所谓出于己之所自得,而不窃于人之所尝言者也。”想必沈鹏先生心如子肃,不屑“鸟学人语”的逼肖,尤喜出真性情,并以之为自己的诗魂:“吊瓶何物苦张扬,哂尔权充滴漏忙。我有灵犀通六合,尔当捷足退三江。恼人春色慵睁眼,如梦诗情委断肠。愧对白衣频嘱咐,贪灯开卷又清狂”(《吊瓶输液》);“三馀呵冻写苏辛,心地无邪自有春。笔落方惊风雨骤,书成未计墨鸦陈。独崇山谷轻流俗,偏爱襄阳任率真。曲直方圆谁管得,明朝跃马逐轻尘”(《跋自书宋词长卷》)。最后两句,饶有稚趣,作者音容跃然纸上。“柳条湖畔蒙羞日,桑叶版图遭毒虫。岁岁逢时我初度,周身热血撞金钟”(《八三初度之二》)。诗人生于一九三一年九月,与“九一八事变”同年同月,每逢生日,想起国耻,心不能静。

  沈鹏先生写诗,和他作书一样,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头,一些字句,锤炼雕琢乃至朴素自然:“诗经百炼气生柔”“风和雨细映垂虹”“此地尘嚣远,萧然夜雨声。一灯陪自读,百感警兼程”(《雨夜读》)。又如:“开眼初惊疑入梦,过庭尚悔欠凝神”(《台北博物馆赏毛公鼎》);“逢场有戏大欢喜,子曰诗云无可邪”(《答友人》)。有的句子则是忽发奇想,灵感所得:“奇书哪得千回读,磨墨人磨夜混茫”(《红楼梦馆促题匾额》);“只缘识得侯公子,扇溅桃花血未凉”(《南京李香君故居》)。“夜混茫”说法新奇,“血未凉”让人惊心。

  沈鹏先生喜欢在旅途中行吟即兴写诗。有人统计他的诗作,旅途之作占了很大比重。近年因年龄和身体关系,外出少了,有时感喟:“虽仍不辍,离开源泉,难矣!”但以我之见,对一位有着丰富阅历,一直关心国家、民族兴衰,关注现实的诗人来说,外出少了,反而延展了他的另一艺术特色:从日常生活细节里发掘浓郁诗意和深厚哲思,化而为诗,为书。如《丁亥新秋偶成》:“叶落秋风至,仰天长一呼!凭窗无远目,伏案可幽居。暇日休窥镜,忙时要读书。夜来闻蟋蟀,能入我床无?”住在高楼林立的小区里,当然“凭窗无远目”,可是诗人的心灵和情感却是无际无涯。再如《目镜遭吾压损》:“昨夜心神何所之,无辜目镜损容仪。纵横扭曲情难忍,扑朔迷离景大奇。视力苍茫赢懒惰,功夫深浅决雄雌。且将闲杂束高阁,斗室行空独运思。”眼镜压坏,反而生出一番智慧、俏皮的联想。还有:“能敌老牌花露水,却遭新产灭瘟神。西风逐日吹凄厉,捱进南窗候夜昏”(《秋蚊》)。

  “岁月怦然晚”,沈先生今年八十四岁了。愈老诗情笔意愈浓,新作如醇厚老酒,经得起反复咂摸。试看二〇一五年清明前五日所作:“节近清明细雨来,随风飘洒涤尘埃。雾霾预警新规则,泽润可消前劫灰?售价压低高级酒,开盘看好股民财。二千六百余年事,谁个追询介子推?”清明节前寒食本是纪念介子推,可是在沈先生看来,介子推那段“轶事”,原本是热衷功名利禄,因为与晋文公二人炒作过度,酿成悲剧。介子推的境界比之往后魏晋文人的清高,不在同一起点。再看《笔诗》:“小大由之两自如,颂恩认罪切时需。毫毛驯服随心使,工具循良任性呼。识字催生忧患始,诵经打造睿思除。在齐太史贵操守,寸管身微独展舒。”从一管笔,写到惨痛历史教训,写到古之史官秉笔直书的操守,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春秋笔法”,或像有人说的:得“迅翁”(鲁迅)、“聂公”(聂绀弩)三昧。

二〇一五年五月


沈鹏,别署介居主,著名书法家、诗人、美术评论家、编辑出版家,首批国务院有突出贡献专家。一九三一年九月一日出生于江苏江阴一个教师家庭,先后就读于澄南小学(外祖父王逸旦捐资首创)、南菁中学(外叔公王心农曾任校长)。十五岁时发起创办文学刊物《曙光》并任主编。十七岁入大学攻读文学,投身爱国学生运动,后转学新闻(北京新闻学校)。十九岁起,长年从事美术出版工作,同时撰写评论。四十岁以后投入诗词、书法创作。历任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副总编、编审、编审委员会主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代主席、主席。现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央文史馆馆员、中国文联荣誉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院长、中国美术出版总社顾问,并兼任多种社会职务。

书法精行草、善隶楷。老年致力于书法高研人才培养,制定并贯彻“十六字方针”(宏扬原创,尊重个性,书内书外,艺道并进)。提出中国书法可持续发展的观念。古典诗词创作发表逾千首。专注美术、书法理论和实践研究,撰写评论文章百余篇。先后出版诗词选集《三馀吟草》《三馀续吟》《三馀再吟》,评论文集《书画论评》《沈鹏书画谈》《沈鹏书画续谈》《书法本体与多元》及各类书法作品集凡四十余种。荣获“造型艺术成就奖”、“中国书法兰亭奖”终身成就奖、“全国第三届华夏诗词奖”荣誉奖、“中华艺文奖”终身成就奖、“中华诗词”荣誉奖、联合国Academy“世界和平艺术大奖”等,并获得“十大感动诗网人物”“卓有成就的美术史论家”“编辑名家”“爱心大使”“中国十大慈善家”“中国十大魅力英才”等荣誉称号。热心公益事业,长期大量捐款,捐赠名人字画、文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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